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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邋遢啊?”不知道他发哪门子邪性。

公子润说:“就是我一定要收拾得邋遢到家,猫烦狗厌的,就没女人再来烦我了。”

但愿吧!其实我也曾经对常沛动过心,只是尚在暧昧之间。也许两人相处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对彼此永远是唯一,那些对于异性的暧昧心绪或许总是无可避免的。只要自己清楚,能控制就好了。我希望自己能控制,亦希望他可以。第一次,我意识到所谓“爱你就是我的全部”并不那么准确,即使我自己在这不可测的一生中都那么难以保证,又何况别人?

想到这里,我有点儿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想了想又问:“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秀秀,不怕她生气给你使坏吗?”

“不怕,我今天辞职了,她使不出什么坏!哦,对了,秀秀倒是说,如果我不走,内部都安排好下半年要把我调到新公司委以重任。哼!什么委以重任,我不当他的女婿,他还委以重任吗?老子堂堂正正做人,凭什么舔他们家的屁股!我这一走,可能就要调整,估计常沛就该起来了。你知道吗?我总算是想明白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了!你别说你被何春菊整,我也被人整了啊!啧啧啧。我们都是菜鸟啊!”他摇摇头,整个人都在被窝里,我则披着棉袄半靠着墙壁。他翻身半趴在我身上,脑袋放在我肚子上,那一瞬间我竟有种自己是他娘的感觉!

然后,听见那小子很幽怨地嘟囔了一句:“我竟然被人暗算了!”

我捋了捋他的头发,刚洗完,已经快干了。这会儿说会儿话也好,不然湿着头睡觉第二天会难受的。

“怎么回事?什么暗算?”

头皮捋捋很舒服,这家伙竟然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哼声,让人哭笑不得,“唔,竟是常沛算计我。唉,亏我还想着小心提防,结果还是中招了。我这次离开,你知道得利最大的人是谁吗?”

“不知道,难道是常沛?”

“没错,就是他。新项目是按照新老搭配的原则进行人事安排的。这个项目其实我已经知道,但我知道得并不多。可常沛是公司中层,他知道的比我多。据说,把我提成河南的主任后,这个项目会选三个办事处作为试点,由赵总直接主抓。因为常沛是刘总的人,这个项目陈总很不喜欢刘总介入,相应的常沛也不会介入。所以内部早有传言,这个三个试点的熟人都是临时的,以后都会调进新项目,其中之一就是河南办事处。常沛有一次到我们那里出差也抱怨过,说都是销售为什么非要分得一清二楚,客观地讲造成了不必要的资源浪费,阴暗点儿说搞得内部人心惶惶分帮结派,不能团结一致搞好业务。后来我们的老主任说他说得都是扯谈,分明是他自己想往新项目上爬。我当时还不信,现在看来一点儿没错。姜还是老的辣啊!”

“那把你们调走之后,常沛再找人填补这个空缺不就是了,反正这三个地方的销售工作总是要做下去的啊?”我觉得这事儿没什么看不开的,民营企业新成立一个公司还不就是拍个脑袋算算钱的事情嘛!

“如果站在销售总监的位置当然这样就可以了。”公子润说,“但那是常沛,他甘心只当一个销售总监吗?在老公司里,上面的人都盘根错节,他能进来已属不易,何况向上发展?如果是个新公司,怎么说都是开国元老,做到副总肯定没问题。换作是你,你选哪个?”

我想起常沛要离开的事情默然无语,原来人和人之间竟是如此透明——彼此的野心看的一清二楚!

“那他为什么算计你?又怎么算计你了?至少,如果没有他,我不可能稳下心思在北京复习啊!”

公子润嗤了一声,“他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!”这话就有阴谋论的味道了。

第二十二章 我拿青春赌得起明天

可是我们都年轻气盛,坚持自己的尊严底线,哪怕重新开始,也要趁年轻赌一把!

我的好奇心被勾起,“怎么讲?”

“我现在看明白了。我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他,根本就是一记臭棋!什么好朋友、好舍友,利害攸关的时候最先卖了你的就是他!他在北京把你稳住,让你一时半会儿不能来找我。同时呢,他又想办法卡着我,不让我来北京出差和你见面或者请假来京,拉远我们的距离。然后,他又鼓励秀秀疯了似的追我,把我搞得在公司里外不是人,最后逼得我离开公司,他就达到目的了。”

我说:“你说的也未免玄乎,那项目都是后来的,人家常沛一开始哪里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