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意沉笑,“希望你对为夫的袒裎相见还算喜欢。”
“你……成何体统?!”
“体统?”凝视着爱妻艳红的芙蓉面,享受着她被破坏去的镇定,他大笑。“婉潆,我的矜持爱妻,让为夫带你去见另一个世界,可好?”
“你如此……”“如此”怎样?她的话,被他探进衣衫内的手生生截去。她又羞又惧,推打着他的放肆。“白日宣淫,悖礼……”
“你很快会明白,在夫妻的闺房之乐内,没有体统,不需礼教……”
这句话过后,婉潆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她以为自己化作一只被推进海域的孤舟,被永无尽止的浪拍打,推举,时而是峰头浪尖,时而是万丈谷底,循环往复中,风浪稍歇,才以为可得靠岸停泊,突然间,又有一波浪涛涌来,将她再度拽入了无边无际的汪洋,被吞噬得痛意凛冽,被撕扯得毫无余地,被逼迫得不见退路……她探出手,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不至沉沦,遽然间,却攀上了一波骇浪的顶峰,又在顷刻间坠落直下……
“婉潆,记住,我叫慕晔。”他拥着怀内晶莹娇躯,开始了躁切狂乱后的轻怜蜜爱,将此刻惟一想说的,一字一字送进她玲珑耳廊。
寝楼外,芳涵、芳蕴赧着两张小脸,互相推挤着,避到了十尺之外:非礼莫闻,非礼莫闻呐。
第十一章
五月天,正是苑州的梅雨季节,晨起时尚是旭日东升的晴朗天气,早膳过后便是满布阴霾,一场雨水势所难免。
“小姐,您不是不爱看戏的么?这天儿也不好,而且您又不喜欢与那位苑州通判夫人交际,为什么一定要出这趟门不可呢?”逍遥王府的马车上,观望半天的天色,芳涵放下了车帘,回过脸儿,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