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太后恍然明白:自己的自由到今日结束,从此后,是真真正正地陷落薄家的牢笼中了。
可是,那个毒女为何明知自己佯病,还任由齐悦的自由进出?她到底……到底在这座天都城内为允执设计了什么陷阱?
允执,允执,母后从此无法助你,你还须步步当心,莫中了毒女的算计,莫让大燕失去最后的希望……
慎太后祷告上苍,祈求神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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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经二十余日,累死三匹好马,甚至搭上一名随从的性命,白果终于到了风高沙多的西北边疆。西北大营扎在西北最大的都城萨哈城外,不必多加曲折,她以自己的明亲王孺人金牒顺利见到了寤寐思服、魂牵梦系的丈夫。
只是,这不是在明亲王府,明亲王更非一位缱绻体贴的夫君,她无法尽情表述相思,甚至为了消融丈夫面上那冷硬的冰意,她不得不尽速奉上太后的书信,表明自己此来身兼重任,绝非任性妄为。
胥允执怔了怔,接信后先扫了眼封口处的封泥,其上签有书信书成的时日,眉心起褶:“太后的信是在一月前写成,你在路上耽搁了恁久么?”
“臣妾不识路,那个懂得看舆图的随从中间还得病死了,我……”白果不胜委屈,泫然欲泣。
胥允执颔首:“你去好生梳洗歇息,本王读罢太后的信后再去看你。”
“……是,臣妾先下去了。”白果转身后,忍不住回眸,但见丈夫的目光已经放回手中信笺,毫无久别重逢的惦念。可她千里迢迢,竟是连一句温柔的问候也得不到么?
“慢着!”男人突发一声急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