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果已抵大帐门沿的足尖倏然一顿,旋过身来:“王爷?”
“太后在信中所说的,你知道几分?”他问。
白果剧颤。
明亲王容颜阴沉,沉浸沙场数月,日日与血腥与死亡为伴,周身上下尽现肃杀之气,坐在逆光的帅案后,恍如阴界阎罗,令她不寒而栗。
“你既然来送这封信,应该晓得太后向本王说些什么罢?”面对发愣的妻子,他再问。
“臣妾知道的。”她嘤嘤道。
胥允执扬眉:“你动身时,天都城内的局势当真尽归薄光所控?连司晗也为其所用?”
“太后说……”
“本王不是问太后说了什么,是你自己看到了什么。”
白果心头一跳:“王爷在怀疑太后说得不是实情?您到了这时,还想为薄光说话?”
“本王何必为她说话?”他语透森冷,“本王是想了解天都的局势已恶化到怎样境地,以便做出精准判断,拟定下一步应对策略。你纵然不懂这些,也该明白医者对症下药方得痊愈的道理。”
白果面色窒白,咬唇道:“臣妾来的时候,只知太后已经不得自由。臣妾为了防备王府也被监控,特地向茯苓山庄赶了一天的路,第二日天未亮时才改路西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