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太后唇勾嘲讽:“她的父亲是魏藉的亲弟,是无可置疑的同党,你们却饶过了他?”
绯冉恭声:“微臣不过是一个替主子跑腿的小人物,不晓得太多,若太后实在纳闷,不妨直接诘问魏昭仪。”
好强硬的口声。慎太后冷笑:“你可想过你一心跟着薄光,会为自己招来怎样的灭顶之灾么?”
绯冉覆下眸睑蓦地抬起,淡道:“微臣求仁得仁,任何后果皆可承受。”
“仁?”慎太后不屑,“你跟着乱臣贼子,哪里是‘仁’?哀家劝你……”
“微臣劝太后还是省些力气罢,毕竟,您前些日子为了有法子见着明王妃,喝了许多不必要的苦药,是药三分毒,还须安心静养。”
“薄光晓得我见……”慎太后一惊,迅即起身,疾道,“她在打什么主意?你们……你们可是设计了什么恶毒的诡计陷害允执?”
“太后有得是时间慢慢想,微臣告退。”绯冉径自启步。
“大胆奴才,给哀家回来……伍福全,拦住她!伍福全——”
太后娘娘疾喝声过,回答得是伍福全无可奈何的支吾声。两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小太监一左一右扶住这位伍公公,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,竟是半点也动弹不得。
绯冉目不斜视地远去,惟在与踏进院门的魏昭仪擦身而过弯了弯膝。
“太后娘娘,臣妾奉皇后之命,即日起长住康宁殿,侍奉太后榻前。”魏昭仪优雅见礼,身后宫人各抱寝具衣饰,跪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