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允执敛袖拱手:“娘娘是即将坐上皇后大位的人,微臣岂敢冒犯?”
“你分明……”
“丽妃受惊匪浅,回宫歇着罢。”慎太后道。
“太后,臣妾今日是苦主啊,您这般维护凶嫌……”
慎太后面色一凛:“你方才为了帝裔委曲求全,愿意暂时宽恕姜昭仪,这会儿怎又记起自己是苦主了?未按你的意愿将她发往建安行宫便令你如此不快?”
“太后此话从何说起?臣妾几时……”
“丽妃逾越了。”闭目养神中的兆惠帝淡声道。
丽妃一瑟:“是……是。”
“此间有母后主事,你退下罢。”
“是。”丽妃泪盈于睫,泫然欲泣,神情恍惚地告退。
而后,兆惠帝启眸,道:“如何发落姜昭仪,请母后定夺。”
慎太后叹了口气,道:“哀家也想过了,眼下千头万绪都是皇嗣要紧。明王妃,哀家交给你一个差事。你和姜昭仪既是好友,便替哀家照看她这一胎罢,由你陪着到个清静地方,从旁多加开解劝慰,平安生下皇子。”
齐悦面有难色:“太后,这责任太过重大,臣妾只怕……”
“就由悦儿陪着姜昭仪到微臣的别苑罢,那一处虽没有温泉,但地龙做得颇佳,有利休养。”胥允执代妻应承。
慎太后喜上眉梢,“姜昭仪你可听到了?丽妃以德报怨,明王妃患难相助,你当感恩戴德才是。放下怨恨,静心养胎,保住你腹中的皇家血脉。否则,二罪并罚,必定祸及你父家全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