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戈停住动作,怜惜的爱抚他,吻他。
杨丹反而不耐烦,这种不前不後的尴尬境地还不如给他个痛快。
他的手在淮戈腰间按了一把。
淮戈试探著退出一些,然後更深的进入。
无论经过多少次,无论是否快乐到极致,杨丹都觉得这样的欢爱……
总让他心底深处隐约的难堪。
是的。
雌伏於人的难堪。
淮戈越是体贴,越是容让,他就越是不甘。
就象父亲一样。
父亲因为爱,才甘愿在帝都和天城之间往返。去帝都,因为他的爱。而在天城的时候,他更自由。
他也因为爱,所以愿意淮戈亲近他。
两个人在一起,总得有一些牺牲,一些容让。
不是不快乐……
只是……
杨丹不去想那个只是。
是的,此刻他们在一起,很快乐。
这就够了。
比起汲汲一生连片刻欢愉也寻不到的人,他已经拥有太多。
求全则毁。
以前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怎麽在意,这时候忽然间四个字跃上心头来,电光火石间,令人心悸。
淮戈的动作变得又急又重,杨丹觉得整个人象浪头上的小船,被越推越高,那种危险的快感,就象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一样。
屋檐上一块冰凌被雪压得撑不住,喀喇一声碎了,落了下去。
杨丹绵软无力地躺在那里,淮戈喘了一会儿,怕压著他,翻身躺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