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闷的象一口坟……
仿佛就要来一道惊雷,将这一切都劈斩断开。
所以当外面真的响起劈雷似的声响时,柳冰反而不慌不怕,她只觉得如释重负,一切终归要结束了,躲躲藏藏的生涯,没有什麽指盼的前路。
该来的早晚会来。
外面设的坛子被破掉了。
然后听到好象是门破墙塌的声音。这一片混乱中,一个清朗凌厉的嗓音听的特别明显:“竟然在帝都内明违禁令设阴坛作法?屋里人还不出来?”
到头了,一切都该到头了。
柳冰慢慢握紧手中的短剑。
师兄浑浑噩噩的站在屋里,父亲已经狂吼一声冲了出去。
淮戈站在院子中,来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来不来都是一样的。这里已经有三四路人马牢牢的看死了,坐镇的是都宫中军中数得著的人物。
“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。”那人和他一碰头,彼此都是相识,那个人於是也不瞒什麽:“您知道吧,这里人从头到尾就没断过一时,不但没断过,还一天一天的不停的加派来。可是各家都只能看著不能动。但不如您来的巧,一来就捉个现形,所以说人不走运就是不走运呐。”
那人身上穿著便装,看起来象个普通士绅,淮戈低声问:“你主子怎麽说?”
“什麽也没说哪。”那人一摊手:“所以公子要干嘛只管干嘛,与本将不相干。”
说话间屋里人已经冲了出来,那人打个呼哨,竟然带著手下人纷纷的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