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用尽一生的爱恋和心力,也攀不到的地方。
而现在,这个妄想……似乎以可以看得见的速度,慢慢的割断了。
师尊老了。
他这麽想,真的老了。
他还记得自己拜师的时候,师尊那样霸气不可一世的样子。可是似乎也就一转眼,霸王也是白发苍苍。
柳冰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,刚才父亲柳铣和易钧在施法的时候,她在一边看护,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心神不属样子。在她的心中也充满迷惑。怎麽会……一切怎麽变成今天这样的呢?父亲死了,可又活了。他为什麽诈死呢?自己和师兄成了亲,但是又象比以前更疏远了。父亲让自己和师兄那样一搭一唱的作戏给那个人看……师兄喜欢那人。
无论怎样柳冰都不想承认,自己不如那个人。可是隐隐的心底,她又知道,自己真的不如,远远不如。以前就知道那人品貌绝俗,剑法高超。但是他毕竟来历不明没,他也不配和师兄在一起。可是世间的事情仿佛在照镜子,一转眼所有的景物全倒了个儿,那人原来如此高贵傲岸……他们同他怎麽比?没有办法比。
失败了。
刚才父亲作法失败了,师兄面色灰败,父亲好象看不到一样,问也不问一声。
要是平时她一定上去扶持安慰,关心呵护师兄。
但是她就这麽坐著,一动也不想动。
父亲叫骂了几句,忽然闭口不言。
沈闷的屋里忽然静的有些怕人,父亲呼哧呼哧的粗喘,他的功力早已经大不如前,在来帝都之前又受了伤,可是问他怎麽伤的,他又不说。
柳冰觉得心跳的很快,越来越快,象擂鼓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