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戈手掌一翻,耀眼辉煌的金光如箭般从他掌中激射出来。
与杨丹的银凰令不同,他这块凤令上的明火离光就算是不接触,也会刺瞎人眼。
那人双目流血,已经不能视物,却更加疯狂。
淮戈皱了皱眉头,他并不想用剑。这屋里人……
他打个手势,要活口。手下的人都十分明白。
但是那个披发的老儿已经势如疯虎,想要将他擒下却不容易。羽族的一个剑手被逼急了,反过身来就要下重手。
他的剑堪堪劈到那个人的背上了,斜里伸过一只剑来,架住了他的攻势。
那个人看上去很年青,但剑路却很老练。
这个人不知道,但是淮戈知道。
他……就是静静说的那个人。
易钧转过头来,目光迎上了他带著探询意味的打量。
彼此都没有见过对方,但是却在这不用言语的目光交流中明了面前的人是谁。
这就是那个令杨丹不知所措的人吧?
淮戈和他自少时起就在一起习武练剑,耳鬓厮磨。杨丹的性子,就算不是十成十的知道,也有八分的了解。若是他心中一点也无意,那麼他早就会把这人远远的遣开,绝不会留在身旁不远不近之地。
若是他心中已经十分有意,那麼以他的性格,就算一千一万个人,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与这人为敌,他也会站在这人身畔。
只是在杨丹心中,也已衡量不出这人的几分轻重来了吧?
不愿就此让这人绝望,可是又不愿再放这人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