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天璟见了画像,倏然一笑,她竟没有恼他。
那便说明,可得寸进尺。
项天璟迫不及待,狼毫舔了墨,已将下一封信写好了。
这封信,写的比第一封更直白。
项天璟晾干了墨水,亲手烫了蜡,封了信,这回挑的是檀香味儿的蜡,香甜馥郁,闻之怡神。
封好了信,他咳嗽了几声,唤了寿全福进来问道:“何绍可有消息传回?”
寿全福奉上锦衣卫刚传来的密件,“皇上,今晨来的。”
何绍日夜兼程赶往金陵,他在信中说,至多还有半个月路程,便可达金陵。
与此同时,他也早已让人快马加鞭去金陵打探消息。
据说,但年涉案的知府不久前看中一瘦马为美妾,为其豪掷千金。
另有一则不大不小的消息,简玉纱的表弟今年欲下科场,许会独自奔赴京城。
项天璟思索片刻,下笔吩咐,命何绍抵达金陵之后,留在金陵办案,另分出人手,助简玉纱舅舅举家进京。
信件写好晾干后,当即送出。
约莫三日后,项天璟送给简玉纱的信,也假造成驿站寄出,送到了简氏武馆。
简玉纱再收到信的时候,将其搁置在旁。
直至忙完手中庶务,才拆开信件。
信上说:偶然风寒,阿卑不知为何,愈念姐姐。
简玉纱一面摇头,兀自轻斥:“这般身子骨偏要去游学,船上风大浪大,染了风寒可十分棘手,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