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烨冷眼观察着陆宁通与闵恩衍之间的微妙关系,怀揣心事回了他的帐子。
简氏武馆。
简玉纱早惦记着今日考核,奈何月事不来,她也无法亲眼观看。
不过以她对陆宁通的了解,这小子鬼心思也不少,哪怕是对上周常力,也断没有败的道理。
简玉纱端着茶杯,微微一笑。
邓俭忠揣着账本和信件,从外边进来。
他敲了门便入内,奉上两样东西。
简玉纱拿着封面空白的信问:“这是什么?”
邓俭忠打趣笑说:“还不是姑娘的好弟弟着人送来的。”
简玉纱讶然道:“他上金陵游学,便是顺风时候走水路,这会子也应该还在船上。”
邓俭忠道:“许是在码头的时候,就寄来的。”
简玉纱拆开信件,红色的蜡封了口,撕掉之后,有股子淡淡的蜡香味儿,似乎有桂香,又有雪的冷香,倒像是精心挑选过的封蜡。
信封里,薄薄的一张纸,纸上,只写了短短一句话:阿卑尚且安好,姐姐念我否?
简玉纱摇摇头,这小孩儿起初看着正经,却不知怎的越看越油滑。
临行前咬她一口,如今报平安的信件,又说这样轻浮的话。
简玉纱烧了信件,便抛诸脑后了。
他一路行船,行踪不定,大抵也是没指望她回信的。
项天璟的确不用简玉纱回信。
锦衣卫早已将简玉纱阅览信件的模样,描画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