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劫后余惊,四肢发软,她垂头拭泪。

这次是真哭了。

柳氏后怕之中,又带着点委屈,她怀胎十月的儿子,竟然用这般严厉的口吻指责她。

她绞着帕子问:“难道做媳妇的就没一点错处?全是我的错处?”

简玉纱答道:“当然有错。”

闵恩衍心里一虚,他到底是对他娘动手了,肯定是做错了。

简玉纱不疾不徐同柳氏道:“他错在太纵容你了。早在你第一次体罚他的时候,他就该跟你把道理讲明白,他就该制止你犯错。是他的纵容,导致你们落到拳脚相加的地步。他简直大错特错!”

柳氏:……怎么听来听去,好像还是她的错!

她心中越发憎恨“简玉纱”。

闵恩衍亦惊讶地看着简玉纱,她这分明是在帮他说话啊!

他一直以为简玉纱因着前世的事恨他,这回子怎么帮他说话了。

闵恩衍想起简玉纱今日赶来维护他的样子,好让人安心,他心中暖暖的……到底三年夫妻情,她心中是有他的。

厅堂里,静可闻针。

简玉纱最后说道:“治家之要,在于和睦。父母兄弟婆媳,形骸两释,诚心和气,愉色婉言,比千万金银、灵丹妙药都要管用。日后立下一条死规矩,做婆婆的,不许再对媳妇动一根手指头,倘或他再有一丝一毫的发肤损伤,便去报官!既然都让人暗地里看笑话了,何不让人光明正大看个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