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振聋发聩,连消带打,说得柳氏与闵恩衍羞得要钻地洞,母子二人至少表面是和气了。

简玉纱站起身,道:“若无事,我便去练功了。”

闵恩衍忙不迭跟着过去。

柳氏眼神阴毒地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,心中恨极了。

“儿子”说得对,在“简玉纱”身上弄出伤痕,的确不太好。

但不伤身子,她也有法子折磨得人死去活来。

闵恩衍倒不知柳氏心中恨意未消,他一路跟着简玉纱到了二门上,一双发光的眼睛,一直粘在她身上。

简玉纱停在二门上,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
闵恩衍眼眶灼红,他垂眉道:“玉纱,从前是我不好,我今日才晓得,一个妻子有个丈夫可以依靠,是多么幸福的事。多谢你在我娘面前,替我说话。”

简玉纱冷笑道:“你想得太多。”

她只是不许柳氏伤了她的身子而已。

以简玉纱对柳氏的了解,柳氏不会真的就善罢甘休。

闵恩衍却认死理儿,他固执道:“我知道你因着从前的事,嘴硬心软,不肯承认对我好。”

他眼神真诚:“但是玉纱,我心里是知道的。”

简玉纱只随口丢下一句话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闵恩衍以为皆大欢喜,喜滋滋地回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