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慌忙辩驳:“我没有!是‘她’撒谎!”

简玉纱挑眉问柳氏:“要不要我去审一审院子里粗使的婆子们,究竟有没有这一回事?你以为承平伯府家风有多好?下人有多忠厚老实?她们的嘴巴都是专门替你用浆糊封过的?要不了两日功夫,她们浣洗衣裳的时候,便会与院子里的人说个遍。下人们再去左右串一串门户,你就等着做京城里头一个‘恶婆婆’!到时候你上街走两圈儿瞧瞧,有没有人送石头和臭鸡蛋给你。”

闵恩衍又鼓掌:“说得好!说得对!说的妙!”

柳氏顺着往下一想,手脚冰凉,她张嘴反驳说:“可是……”

简玉纱淡淡一句:“只有死人不会说话,你有本事就把所有下人都杀了。”

柳氏:“……”

那怎么可能,一下子死那么多下人,说明是不仁之家,承平伯府口碑便要败坏,朝廷还要问责,闵家的郎君们再也别想有前途,闵家的姑娘们也都别想找好人家。

柳氏不敢说话了。

简玉纱再道:“你可知道对‘简玉纱’动私刑意味着什么?她是堂堂正正的承平伯夫人,她嫁进来的那日,正好也是封诰命的那日,对命妇动私刑,便是皇后也吃不了兜着走,你区区一个伯府的老夫人,你算什么东西?蠢货!”

柳氏恍然惊觉自己险些闹出灭顶之祸。

随随便便哪一条,她都承受不住。

闵恩衍激动得无以言表,只能鼓掌赞叹简玉纱言辞的精辟。

这些道理他脑子里隐约明白,却说不出来,简玉纱一针见血,说得人心里舒服极了。

没错!他娘就是个恶婆婆!他娘就是个蠢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