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逸翻著沈屿观司机的电话,边愤岔不平道,“天地良心,我要不灌,他要是追根问底起来,你怎么回?”

徐愈皱了皱眉毛,“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?”

仲逸咂嘴,“啧,想多了还好,要是真的…”

两人同时噤声,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。

沈屿观回到锦山公寓时,橘色日光自天边隐隐约约伸了一支支触角。

在车上吹了近四十分钟的冷风,神智吹回来了些许。

他挥开管家扶过来的手,自己蹒跚地朝二楼行去。

眼前事物重影渐叠,沈屿观甩了甩头,试探让视线清晰一些。

忽然看到了什么,他脚步踉跄定了下来。

“先生,怎么了?”管家见状,连忙上前。

沈屿观脚步一软,在管家眼前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了地板上,管家吓得赶忙伸手去扶。

沈屿观却用力甩开了管家的手,脸色阴沉地指著客厅中央的留白,“结婚照呢?”

“结…结婚照?”管家被问的一愣一愣的,甩开的手僵在半空。

胃里翻滚的酒气,刺激著胃粘膜,沈屿观觉得自己嘴里都有股血腥气味,脑袋里又宛如一团浆糊,所有神智都粘腻的团成一块,他难受暴躁,甚至有一丝委屈,模糊不清地望向管家,“结婚照呢?”

管家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,“先生,没有什么结婚照,您记错了。”

“不…”管家在骗他,沈屿观挣扎著起身。

管家心慌地跟在沈屿观身后,看著他漫无目的地四处翻找著什么,嘴里念念有词,他不由地问道,“先生,你在找什么?”

掀开地毯,“没有…”

扯开沙发,“没有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