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想到最后,反而是沈屿观点不下这个头,一拖再拖,直至现在。

沈屿观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得。”仲逸无语地撤回身子,开玩笑道,“你别是对你前妻余情未了吧。”

余情未了…

这短暂地四个字像一枝拔云竿,轻轻掀起了一角幽暗的幕布,零散地光芒争先恐后地涌了起来,照亮了无数阴影的角落。

沈屿观波澜不惊地表情,霎时有了一丝裂纹,紧接著龟裂的纹路千丝万缕地浮印出来,他眉间紧蹙,心脏漫起说不出来的感觉,既痒又痛。

但他逐渐昏沉的大脑,让他辨别不清这种感觉,到底是什么。

一直盯著沈屿观的徐愈,脸色却大事不妙般沉了下去。

仲逸瞧见沈屿观的反应,神情也紧张了起来,嗑嗑巴巴道:“你…不是吧。”

关于沈屿观的前妻,他们不熟,却不乏耳闻,做为朋友,他们不予置评,可若换做旁人角度,谁都得大骂沈屿观一句,王ba犊子。

“不是什么?”沈屿观莫名地望向他俩,脑海里被浓雾模糊成一片的东西,似乎要显现了,可沈屿观想更近距离看清时,浓雾骤然浓厚,掩盖得密实,不见分毫。

“没什么没什么!”仲逸与徐愈交换了眼神,连声道。

沈屿观可以不懂,最好千万别懂,他的前妻已经离他十万八千里了,若是他这时候幡然醒悟…

仲逸浑身打了个寒颤,不忍心再往下细想。

造孽啊!

“喝酒喝酒!”仲逸生怕沈屿观追根究底,抓起酒杯逮着人就撞杯。

徐愈也心有灵犀地跟著一道碰杯,生硬地转话题。

酒过三巡,仲逸徐愈两人越战越勇,可沈屿观酒量奇差,已经倒在沙发里,神智不清了。

徐愈捞起沈屿观,没好声斥道,“叫你别灌他酒,你还死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