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娟雅,你也还没睡着吗?”忽然,我隔床的女同事开腔问我。
我说,“不好意思,梅梅,我吵到你了吗?”
梅梅说,“没有啦,今天实在是太热了,我睡不着,一直都醒着呢。”
我噢了一声,我也有些睡不着。
今年的夏日不知是怎么回事,酷暑难消,蝉鸣不止,蚊虫也多,呜呜嗡嗡地在人耳边乱飞,逼得人心神不宁。
梅梅似乎拿起了芭蕉叶做的扇子,给自己扇了扇风。
“娟雅,我刚来我们这军校,心里惴惴得很,平日我们授课,可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?”梅梅轻声问我。
这一点我也不太清楚,因为她是党派来教政治课程,有关帝国主义侵略史那方面的,而我则是负责教导民族革命史的。
但是我还是安慰她,“梅梅,不用担心,按着自己的思路讲就是了。”
梅梅深呼吸一口气。
这种心态问题,她自己也清楚,别人说得再多都没有用,重要的还是自己能够克服。
于是梅梅又与我聊了些别的,“娟雅,你认识那个国党的立先生吗?我听别人说你们很熟?”
她说着话语间带了点笑意,充满调侃。
噢,原来是八卦到我这里来了。
“没有很熟,就是点头之交而已,以前认识罢了。”我回答说,
说完,我又故意问梅梅,“怎么,你喜欢别人立先生?要我给你牵红线?”
梅梅闻言,羞嗔道,“在说些什么呢,娟雅!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国党的男子?国党那些人都道貌岸然得很。”
我闻言,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