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党觉得国党道貌岸然,国党觉得共党土鳖不堪,两党谁也瞧不上谁。
“梅梅,这话要小心。我们如今在两党合作的学校里,一举一动都要注意。”我只温言提醒道。
梅梅并不在意,“这不是只有你和我吗,我在外面肯定不会说这些的。”
她又问我,“那娟雅,你是怎么和立先生认识的?你们以前就认识吗?”
我说,“也不算以前认识,只是彼此知道对方这号人罢了。”
梅梅不太能理解。
而我也不太想和她多讲,“好啦,梅梅,我们还是快点休息吧,明天你第一天上课,还是要养精蓄锐是不是?”
梅梅想想也是,她也不再多问,一个人拿着那柄简易的芭蕉扇继续扇。
寝室间又安静了下去,不知怎么的,在依旧焦灼的暑热中,我的心反而静了下去。
我移开枕头,把自己的耳朵贴在竹席上,隔着一层薄薄的席子,我能清楚地听见窗外夏蝉的轰鸣,蚊虫的纷飞,还有其它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老实说,遇见立知秋,也令我挺惊讶的。
我一直以为立知秋被傅先生安排着去了国外避难学习,毕竟他这样聪明的人,去先进的西方学习知识,是再好不过的选择。
却没有想到,他居然执意留在了国内,还加入了国党。
前几日在走廊间偶遇,还是他叫住的我。
“你……?”他叫住我,端详着我的脸,端详了半晌,才皱眉问我,“你是不是傅爷的那个七姨太?”
他这样直接说出来,把我吓了一跳。
好在那时周围并无旁人,他声音也不大,我点头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