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马上把特效抑制剂拿出来,在主人仍然有能力自己注射时交给主人,在主人失去控制能力时替他注射。千秋应该如此,但他却动作僵在那儿,几秒后仍没抽出手。
而这短短的时间里,欲求已经开始在银雀的身体里胡乱攒动,它来势汹汹,堪比舱外的暴风雨。
“你在磨蹭什么?!”银雀咬着下唇,恼怒地说,“我让你把抑制剂给我!”
男人神色略显得慌张,动作也不像平时那么果断。在银雀即将动手之前,千秋终于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——备用的两管抑制剂不知为何针管碎裂,液体全数流进了塑封袋中,拿出来时还在往下滴。
银雀蓦地从他手里将抑制剂夺过来,每次呼吸都带着极为明显的颤抖:“你干了什么!我让你跟在我身边,就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的吗?!废物……”
他大骂着,但却因为气息脆弱而没了气势,只显得孱弱。
他稳住手,将塑封袋里的针管取出来,也不管里面还剩多少抑制剂,直接扎进了手臂里:“滚出去……”
“对不起,少爷,是我的错……”男人低低道歉。
“我让你滚出去!”
空了的针管被摔在千秋身上,银雀的脸颊绯红一片,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襟,像缺乏安全感的孩童一般抱紧了自己。
男人沉默着捡起针管,毕恭毕敬地朝他鞠躬后,转身出了船舱。
身体不由自己掌控的恐惧,即便经历再多次银雀也很难接受。
安静的船舱里只剩他自己,他无意识地弓起腿,在椅子上蜷缩到了极限,埋头在自己的膝盖中一次又一次深呼吸。情热期所带来的,并不能算是一种难受;它就像开在他身体内的巨大空洞,需要什么来填满它。
而当渴望到达了顶点时,银雀沉吟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