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得见。
最可怕的就是他还听得见。
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像求饶的幼兽,听得见自己凌乱中带出哭腔的喘息。
那点抑制剂,想必起不了任何作用。千秋的失误会导致他必须硬生生熬过情热期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两天,也许更久。他将会被关在这种折磨里,长时间得不到解脱。
——好想要alpha的碰触,好想被alpha占有。
脑子背叛了心,这样的想法不断浮现,并推着他到更深层的地狱里。
意识逐渐抽离,偶尔会有回归的瞬间,很快又会飘远。银雀颤抖着的手不知何时解开了皮带扣,无法控制自己抚摸自己的身体。
“撑不住的话,这个给你,”混乱间他想起那个陌生男人怜悯的声音,“也许死对你来说也是解脱。”
——
暴风雨在肆虐,不过按照水手们的说法,这还算只是个小意思,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驶离暴风圈。
千秋守在舱门前,不消片刻就被雨淋得浑身湿透。
他当然知道抑制剂为什么会碎掉——刚才在货舱里,司机撞上了他的胸口。他确实忘了胸口还装着更重要的东西,当时只想着别把龙舌兰摔了。
风雨声呼啸着,甘草的气味明明全数被关在身后的舱内,他却觉得依然在他鼻间萦绕不止。
水手们的高喝,海浪声翻腾……这些都盖不过小小的舱门后,oga隐忍的喘息声。情热期的银雀,那样脆弱而美丽,简直像是能勾人失神的魅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