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话呢。”
手帕拿开了,柏修文用手背支起他的下巴。
高桐回过神来,“对、对不起……没有。”
“没有?”柏修文似乎是觉得有趣,垂眸看他,“那怎么又哭了?”
“我没有哭。”他无力地辩解道。
“你认为我会分不清吗?”
那你是怎么分清楚的呢?高桐心里慢吞吞地想,他又哭了吗?其实就连自己也不知道。他不想哭的,如果真的又流眼泪了,那只能归于自己泪腺太发达了吧。
“喝……喝水。”他慢吞吞地请求,“渴。”
柏修文看着他,拇指抚过高桐干裂的嘴唇:“该怎么请求,你应当知道。”他右手边的玻璃杯里盛着满盈盈的冰水,冷气使得杯身攀着不少小水珠。
他有意让高桐看到,只见此刻青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杯子里的水,喉咙吞咽了好几下。
“我想喝水…”
柏修文笑了笑,“‘我’?你认为你还有这样称呼自己的权利吗?”
高桐迷惑地抬了抬眼,但目光还驻留在那杯水上。他的思维运转得缓慢,顿了一会儿才改了口:“想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