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修文沉默了片刻,忽然一手举起那玻璃杯,在高桐灼灼目光注视之下,直接往地上一倒——
高桐对此反应很大。他手脚并用地想要起身夺去那杯子,动作迅速得连柏修文都未曾预想到,不过他很快攥住了高桐脖颈上那条短链子,强制性地把他按在原地。
“我允许你动了吗,”他神情冷淡地问道,“还想被抽?”
听到‘抽’字的时候,高桐的身体很明显颤抖了一下,但他并没反驳,只是安静地看着地上的那滩水,和碎裂的冰块。
“我以为你已经有足够时间意识到调教开始了。你该如何叫我,如何称呼自己,以及一些做奴隶的基本要领,这些规矩还需要我重申吗?”
良久,高桐轻轻地回了一句:“两次,都是这样。”
“每次…最初始的调教过程都是暴力胁迫,不服就打,打完再给个甜枣吃,最后用些冠冕堂皇的语言来……说服我。”他抬眼看着对方:“我不理解,柏、柏修文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柏修文翘起腿,手腕交叠,饶有趣味道:“继续。”
“……没有什么继续了。”高桐低低地说:“我不理解你的目的,仅此而已。你能不能,放…过我?”
他心跳极快,等待着对方的回复。其实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,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很不容易,疼痛、饥饿和恐惧在很大程度上夺走了他的理智和知觉,他很怕柏修文。
他会发怒吗?还会无缘无故鞭打自己吗?还会……再做那天晚上的事吗?
高桐想吃饭,想喝水,想离开这里,想见父母和秋秋。无论意识清醒与否的每时每刻,他都在想这些问题。
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等了片刻,才听对方平淡的声音:“你总是在勉强自己去承受不必要的痛苦,高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