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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打架少往前凑,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。”秦尚搬了个马扎和裴冀丁一块坐下来,“打架拼命也就算了,你倒好,去送命。”

这语气太缓和,裴冀丁一时有点缓不过劲来,闷不吭声闭嘴喝药。

秦尚盯着他喝完药,跟盯个七岁嫌药苦的小男孩似的,寸步不离。

大院里凳子,木炭,烧烤酱和食材滚了一地,天蒙蒙亮着,院里的灯不再是黑夜里的温馨和烟火气,倒成了凄凉景象的衬托者。

裴冀丁要起身去收拾东西,被秦尚抱着手臂给盯得莫名其妙有点心虚。

小马扎坐着都扎身子,这场面有点诡异,还有点暧昧,裴冀丁心里发毛,发痒。

他咳了一声:“我帮着收拾收拾。”

“回屋躺着去。”秦尚看着他,“你哥我又不是压榨童工,回来脊梁骨断了我可不养你。”

“谁童工啊。”

裴冀丁回了一句,但也没有多在意,收起了马扎,晃荡着进了仓库。他背影冷漠淡定,心里却跟藏着几只要破茧的蝴蝶似的。

秦尚的关心他感受到了,这种在意他在他哥裴冀北和项白身上感受到过,但又不一样。

初中和高一的时候裴冀丁经常打架,原因丰富。但引爆点都是一个。

讽刺他私生子的,没爹没娘的,一律要打一架。

裴冀北是个好哥哥,比他大不少,自然不会被裴冀丁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刺给伤到,但刺猬把自己蜷了起来,他也打不开裴冀丁的心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