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引惨然笑道:“一次,已足令我悔恨终身。我岂敢再辜负她第二次?”
穆玄:“口说无凭,立誓。”
宋引一震,慢慢抬起两指指着包厢顶部:“我宋公瑾在此立誓,此生此世若再敢欺她骗她,教我五雷轰顶,不得好死。”
穆玄放下酒盏:“现在,咱们可以聊聊正事了。”
在西市有间名为「丹青」的画馆,店主是个屡试不第的穷酸书生,丹青一绝,尤其擅画女子肖像。许多名门贵女皆以求得他所绘的一副画像为荣,不惜千金相奉。
可惜这人大约是读书读傻了,脾气古怪得紧,作画卖画全看心情。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,别说是千金,就是给一万金,他都不肯动笔。
譬如今日。画馆的馆门上就十分亮眼的挂着一块歇业的牌子。
一个穿金戴银、遍身绫罗的肥胖妇人好不幽怨的盯着那块牌子,自怜道:“回回过来都遇上大师歇业,我这命哟。”
跟来的丫头婆子哄劝了好半晌,那妇人才恋恋不舍的登车离开。
隔了不到一盏茶功夫,另一辆青盖马车徐徐驶到了馆前。车里先出来一个长相秀丽的婢女。紧接着,一个身穿绯色襦裙、头戴轻纱帷帽的窈窕女子从车厢里钻了出来,利落的踩着脚踏下了车,又同车夫吩咐两句,便径直朝紧闭的馆门行去。
门前有一道石阶,因长久没人打扫,已堆满枯黄的叶子。
“海雪,去敲门。”
光临此地的这女子,正是夭夭。
海雪伶俐的应了声,立刻上前轻叩了几下门。
好半天,里面才传出一道懒散的声音:“今日歇业,没看见牌子么?”
海雪回头望着自家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