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养了自己哥哥的两个孩子,一个死得几乎惨烈,一个高中没读完就离开了家。

每次看到傅游年心里就五味杂陈。

“好,我知道,您进屋吧。”傅游年没有让他下楼。

可能是最近太忙,休息不足,再加上伤口略微发炎,早上起床时傅游年就感觉自己可能有点发烧。

他难得生病,几年都不一定发一次烧,不过每次好得也很快。上车后量了下温度,还只是低烧,就没吃退烧药,让李尧开车直接去工作室。

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七点多,散会后傅游年去和一个投资方吃了顿饭,这样的应酬难免要喝酒,傅游年只浅斟几杯,等签下合同,走出餐厅又已经夜里十点半,微凉的夜风一吹,身上竟然有些发冷。

他手肘撑住车窗边沿,抵着额头小憩,到家后拎起外套走出地下车库。

小区里树木葱茏,影影绰绰,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外面。

大概也只有郁奚会每天大半夜出来遛狗,傅游年看到不远处单薄的背影,朝那个方向走过去。

“你怎么不回家?”郁奚牵着小萨摩耶在前面走,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,下意识地回头去看,才发现是傅游年。

“总是看到你这个时间遛狗。”傅游年说。

“因为工作结束太晚了。”郁奚指尖绕着牵引绳。

他晚上经常九点多才能回来,不带着雪球出门转几圈,它就闹着不想睡觉。

雪球对傅游年很有敌意,每次碰到他,都挤在他跟郁奚中间,喉咙里发出压低的威胁声。

“你的小狗对我有什么意见?”傅游年低头看了雪球一眼。

郁奚拽着雪球远离傅游年。

傅游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,“没事,我不怕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