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奚的体温向来偏低,这时感觉到傅游年的掌心滚烫,几乎让他忍不住缩了下手,抬眼看到傅游年神色也有些疲惫,就说:“傅老师,你是不是发烧了。”

“嗯,有一点。”走进楼里,傅游年按下了电梯。

“我家里有药。”郁奚最不缺退烧药。

“不用,睡一觉就好。”傅游年说。

“要不要去输液?”郁奚很轻地碰了下他的衬衫袖子,几乎没挨到。

“我开不了车,怎么办。”傅游年唇角带笑,逗他说。

郁奚听不出他在开玩笑,一直低头看他被衣袖挡住的伤口,也没有注意到傅游年戏谑的眼神,信以为真,说:“我送你?”

傅游年惯于照顾病人,在医院里待久了耳濡目染,身边人有些小病他都能帮忙看看,有时候输液也是他自己给自己扎输液针,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,从来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方,李尧注意到他发烧但也没有太在意,该吃药的时候傅游年自己就会吃,根本不用他提醒。

但傅游年其实偶尔也会忘,晚上回家时才想起要去买药,药店却都已经关门了。

“给我一包退烧药就好。”傅游年低头和他说。

郁奚回家找到药箱,拿了几种退烧的去敲傅游年家的门。

傅游年开门让他进去,小黑猫蹲在茶几上歪着头看郁奚。

厨房里熬着醒酒汤,傅游年稍微有些头疼,酒劲翻涌上来,跟发烧带来的晕眩搅在一起,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,就着清水吃了一粒退烧药。

“帮我看一下厨房的火好不好,两分钟后关掉就可以。”傅游年跟郁奚说。

郁奚点点头。

他闻到小砂锅里热着的汤很香,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