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祐琛下了车,状似无意的寻了个人,侧耳问了几声,便又回到了马车上。
“打听清楚了,温家确实出事了。温倩倩这几日都在山庙礼佛,本来今日应该回城的,却半天不见踪影,身边的丫鬟徐柳回禀,说她在回城途中,遇见一小童求助,她好心帮忙,却一去就没影儿了。”
“徐柳同车夫温成一起去寻,找到了温倩倩的手帕,里头包着一张纸条儿,叫温家交赎金万两。温家转头便告知了开封府,黄府尹借了吴四虎的一队人马,出了城。”
谢景衣眼睛顿时亮了,闪闪的盯着柴祐琛看。
柴祐琛无语的揉了揉她的头,“没见过这般喜欢看热闹的人,嬷嬷。”
谢景衣嘿嘿一笑,“不喜欢看热闹,怎么知晓那么多人的秘密,不知道那么多人的秘密,怎么当得了嬷嬷头子?”
……
城郊远比东京中凉快一些,谢景衣感受着身边吹来的凉风,心中顿时生起了来郊外的别院小住的想法。去岁的时候,她在这边置办了好大一个庄子,但却从来都没有来住过。
若是没有记错的话,齐国公府在这里也有庄子。
但很快,嗡嗡嗡的蚊子声,打消了她的念头。
“蹲在草里有蚊子。”柴祐琛面无表情的抓死了第九十八只蚊子,摊开手说道,哦,不对,这一次一把抓了两只,是第九十九只了。
“没事,咱们戴了草药包,不会有蚊子叮的,就是嗡嗡嗡的,叫得让人心烦。对了,在这里听蚊子嗡嗡嗡,和回家听我嘤嘤嘤,你选哪一个?”
柴祐琛果断的答道,“嗡嗡嗡。”
谢景衣一副了然的模样,朝着不远处看去。
别人女子嘤嘤嘤,那是若有若无,让人牵肠挂肚,她嘤嘤嘤,那不是指她自己个嘤嘤嘤,是她要整得你嘤嘤嘤了,方才罢休。
不远处黄府尹双手叉腰,站在一个土坡坡脚下,一会儿抖抖左腿,一会儿抖抖右腿,不知道的,还当他腿抽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