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并不止有他一个人这样,所有的文人都这样扭曲儿,跟来的武将同士兵,则是豪放的拍着巴掌,“他娘的,哪个跟老子说,坟地阴气重,没有蚊虫的。这蚊子好家伙,那根筷子都戳着搁炉子上烤了当肉吃了。”
“这才多久的功夫,老子的腿上都长出一碗汤圆了。黄府尹,不是我说,既然报了官,那温家就是不打算出那一万两了,那还等什么,歹人又不是瞎子,能瞅不见咱们这么浩浩荡荡的一群人,直接冲上去咔嚓几下得了。”
“不就是个坟包包么?你们嫌晦气不想上去,老子带着兄弟们上去得了。再耗下去,即便歹人不杀人,那娇滴滴的小娘子,也要被咬得娘都不认识了。”
“到时候救了下来,可别隔了半个把月,包消了,方才说,哎呀,救错人了!到时候,岂不是又要再来挨一遍咬?”
谢景衣听着,差点没有笑喷了去,这声音一听就是吴四虎,中气十足的,宛若打雷。
“你说我现在去卖药包,能赚多少金?”谢景衣压低了声音,在柴祐琛耳边说道。
柴祐琛伸出了三根手指头。
谢景衣摸了摸腰间挂着的药包,歇了心思,她的脸还是比这个贵的。
黄府尹显然也痒得不行,吴四虎的话,话糙理不糙的,他忙看向了一旁的温家代表,此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,留着山羊胡须,名叫温正筠,乃是温倩倩的父亲。
温正筠拱了拱手,“那就拜托诸位了。”
吴四虎得了准信,哪里还想窝在草丛里被蚊子吃,提着板斧就朝着坟山上冲去。
待他们一走,柴祐琛立马搂住了谢景衣,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“都说温家最重视这个小娘子,看来传言有误,不过是一万金而已,温家都不想掏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反正今日我也没有了活路,不如大家要死一起死!”
谢景衣定睛一看,瞳孔猛的一缩,抿了抿嘴,同柴祐琛对视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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