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娇知之不详,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事来,她看了一眼谢景衣的大肚子,“不是我说你,平日里怪激灵的,怎么一遇到你大姐姐,就这么实诚。”
她说着,伸出手指,指了指谢景衣的肚子,“你不为自己个想想,也为肚子里这个想想。这大晚上的,灵堂哪里是他来的地方。郎君们粗糙不懂,你自己个也不懂?”
“你这般羡慕,不如再嫁,也生一个。”谢景衣拍了拍肚子,像是在拍个大西瓜。
谢玉娇哼了一声,“别了,谁知晓下一个,是不是又是中山狼。到时候随便收个养就是了,左右多得是养不活的。自己生的,还不知道美丑。我不如选了好看的孩子养着。”
“也不用十月怀胎,更不用费心费力的,到头来,不照旧要管我叫一声娘,给我养老送终。”
谢景衣见她死鸭子嘴硬,哼了一声,“随便你吧,关我何事?”
谢玉娇脸一红,“就是,关你何事!我爱嫁不嫁。”
谢景衣伸出手来,扯掉了谢玉娇袖子上不知道何时粘上的一根草屑,对着已经寻过来的柴祐琛挥了挥手,径直的走了过去。
“阿爹呢,不同我们一起回去么?”谢景衣探了探头,横竖没有瞧见谢保林。
柴祐琛擦了擦谢景衣额头上的汗,这里设灵堂,到处都是蜡烛,又不停的烧着纸钱同香,热得要命的,“阿爹要留下来,叫我先带你回去。”
“走吧,看你出了一身汗,若不快些回去沐浴更衣,晚上又要浑身难受睡不着了。”
谢景衣裂开嘴笑了笑,凑到了柴祐琛的耳边,“温家有事,咱们去看看。”
柴祐琛不动声色得牵了谢景衣的手,出了伯父,着柴贵驾了马车,朝着温氏一族的老宅的方向行去。
京城的勋贵世家,多集中住在陈宫墙角下,是以离得并不算远。远远的,便瞧见两只巨大的石狮子,和一长排整整齐齐的灯笼。
“郎君,这里静悄悄的,不像是有事发生。那马车还停不停?”
柴祐琛应了声,“不停,直接去闹市。”
柴贵应了声,驾着车便上了最繁华最热闹的街市,这里人声鼎沸,欢歌笑语的,同伯府的凄风苦雨相比,简直就是两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