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笔记本电脑被重重合上。
时盏抬脸,看着面色阴沉的闻靳深:“做什么?”
“我不要你写他。”闻靳深说,“这样只会让他误会,让他更加得寸进尺,想要从你这里获得更多关注。”
说完,闻靳深直接拿走电脑。
时盏伸手拿住电脑一角,声音提了些:“干嘛阿这是。”
闻靳深态度强硬,收拾起所有温和:“我说了,别写他。”
时盏不肯动手:“我偏要写,不关你事。”
可能多少被她的话语刺到,闻靳深表现得极为冷漠强势,修长的指捏紧薄薄的电脑:“我不会让你写。”
“给我阿。”时盏开始加大力气。
争抢间。
电脑不慎被甩了出去。
哐当一下,电脑被弹开,砸在地上,拦断成两截。
时盏脸色一下就变了。
时盏速地冲下床,连鞋都没穿,光着两只脚奔过去,慌乱地蹲下去捡起电脑残壳。
坏了。
坏得彻彻底底的。
重要的不是电脑。
而是里面的稿,那么多稿,新的旧的加起来能有上千万字。
时盏深深吸一口气,拿着半截电脑起身,转过身正对着男人,用极尽忍耐的语气说:“你走吧,闻靳深,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“盏盏,我——”他的声音弱下去。
“别说废话。”时盏抬手打断,“我现在只想眼不见为净。立刻,马上,给我消失。”
闻靳深站着没动,眸底阴鸷散去。
他不是故意的。
真的不是。
时盏见他不走,心强压的不悦正在一点点往外冒:“你走不走?”
闻靳深长叹一声,眉眼柔和下来:“我不走,除了你身边,我哪里都不去。”
说完就上前作势要拉她。
时盏绷紧的神经因他伸过来那只手彻底断掉,失控地手上半截电脑砸过去,吼道:“我让你滚!”
隔着一段距离,闻靳深原可以轻松避开。
但他没有。
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半截电脑砸向自己,有些偏了,砸在右边手腕手时立马见了血,是被电脑间断裂处的尖端划伤的,伤口三厘米长,自腕骨到手背,血淋淋的一道。
血液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