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春回过头,看到一朵花开在夜幕上,流光璀璨,耀若琼华。
然后,一朵、两朵、三朵……无数朵。
她坐在原地,仰着头,看着天幕,双目一眨不眨,认真得像个稚子。
有人揽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带进一个臂弯。
她的侧脸靠进了温暖的脖间,她没有转开视线,只是微微蹭了蹭那片温暖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懒懒地靠着。
夜空中,越来越多的烟花呼啸着飞上天去,爆开、落下,似流萤。
直到天地渐渐安静下来,然后院落间只留了这一双人。
天地一色,入画只寂寂两影。
“好看吗?”
他揽着她在院中坐着,问。
时春往他怀里又埋了埋,天真的很冷啊。
“神经病。”她笑话他。
傅恒委屈又落寞:“我收罗了许久呢。”
“嗯,知道呀,花了十多两银子,人家都说你是个冤大头,堂堂巡抚,简直要把脸丢尽了。”
“谁敢说?”他恶声道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“就你会吓唬人。”时春嘲笑他:“狐假虎威。”
傅恒吃吃地笑,摸摸鼻子:“难得机会,朝中老狐狸们不是一直说皇上惯会纵容我嘛,白担了那么久骂名,总得讨回来些利息。”
“那亢氏的酒好吃吗?亢园住得可好?他们家族长还想把小孙女送给你呢,听说可是个大美人。”
“不行,我吃不惯老陈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