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嗤笑一声,带了点漫不经心的慵懒,开了口:“既然家中遍寻不到,那这毒物必是藏身上了。”

他说着往前一步,将媚生逼近了死角,语气又寒了几分:“自然是要搜身!”

媚生诧异抬头,扫见窗下站了一圈的锦衣卫,羞红了脸,低低道:“大人,这里这里恐是不方便。”

自然是不方便,裴衍抬起下巴,瞧了一眼四面坐地山水屏风,忽而攥住媚生的手腕,将人拉进了屏风后。

天暗沉的紧,屏风后点了一盏烛灯,昏黄的光映出这窄室内的孤男寡女,透出说不尽的暧昧。

裴衍将人放开,似笑非笑,吐出一个字:“脱!”

媚生攥着一角衣摆,红晕蔓延到脖颈,慢慢将外衫褪了去。

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,细瓷般光洁,明艳的五官,衬着额间的桃花钿,像是吸人魂魄的妖。

裴衍喉结微动,眼神闪烁了一瞬,忽而镇定下来,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肩,轻轻划过她的锁骨,带出点恶劣的笑。

那微凉的触感让媚生浑身一哆嗦,她闭了眼,一咬牙,撞进了那人怀中,拿了他的手,放在肚兜的系带处,颤颤道:“大人自己脱吧,这系带一开,再无可藏匿之处。”

“你”裴衍手顿住,耳根轰的一声红了个透。

佯装镇定的拿开了手,急忙背过了身,静了好一阵,将体内那一阵阵灼热压下去,才暗哑着开了口:“既身上也无,今日虽不能将你关押,可牢里的婢子却免不了吃些苦头,这严刑拷打是免不了。”

一提起阿雾,媚生慌了神,急急拽住他的衣角,哀哀道:“裴大人,我知你恨我骗你,可这跟阿雾无关。你到底要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