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梨看着渐去的背影,而后缓缓下了停了,在黑夜中朝着小门走去。
门外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拴在树旁,郁清梨利落的解了马缰,而后毫不犹豫跨上了骏马,“驾”的一声,马蹄哒哒,扬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。
这一去,生死不知,可是郁清梨一点也不怕,她只知道,若是江煦之死在战场上,那才叫可怕,所以,她要拼尽全力。
去他身边。
生不能同寝,便求死后同眠。
总归她是要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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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清梨几番绕路,这一赶,赶了三天,到了九峰山附近,只见难民私下逃窜,有妇人喊住郁清梨:“姑娘,你切不可再往前去,一过这江,你就到九峰山了,前头再打仗,乱的很。”
郁清梨却有些说不出的高兴,她知道,她和江煦之的距离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,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。
于是问了妇人哪条江,如何去,那妇人只觉得郁清梨脑子有问题,摇了摇头。
待问清怎么走,郁清梨就丢了马,那马自己转身便跑了,她顾不得马,花了银子同身边的难民买了身衣服。
找了个草丛将自己一身裙装换成了男儿模样。
有路她不能走,尽是些崎岖的山脚,郁清梨不敢后望,就像极限运动里的攀岩,可是距离九峰山还是太远了,但是那边的战况多么惨烈郁清梨看的清清楚楚,狼烟四起,山头一处火,一处烟,隐隐约约的嘶吼声,传到她耳膜,心惊肉跳,心里不断的祈祷,叫江煦之平安。
这一夜,爬的精疲力尽,她从怀中摸出麻饼,随随丢进口中吃了两口,又摸出昨夜里做的小块方糖,防止自己没力气落下去,现在是夜里,那战声已经停了她不知道是江煦之那边出事了,还是他又守住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