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谢谢阿姨。”
入坐后,管声的妈妈立即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肉,是江团。
他吃了一口,酸汤鲜辣清爽,鱼肉细嫩腴而不腻。其实,吃鱼时要用到特制的蘸水,不过他没提,连夸做得太地道了,眼睛一闭简直梦回凯里。
“妈,做得忒辣了。”管青直白地评价道,又夹了一筷子凉拌折耳根,刚嚼两口就五官扭曲,伸着脖子强咽下去,“嫂子,你咋喜欢吃这东西?滋味儿就像走在河边,发现一条死了很久的鱼,然后抓起来啃了一口。”
“谁说不好吃?”管声吃了一大口,面不改色地咀嚼着,“好吃,真鲜。爸妈,你们也多吃,败火。”然而,跳动的眉梢和紧握的左拳,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。
“不了,刚才尝过了,都给小范吃吧。”老两口不约而同地说。
范锡灿烂地笑着,说自己非常爱吃,感谢叔叔阿姨的心意。
“小范,你爸妈挺好的?”管父问。
“好着呢。”范锡点点头,讲了讲家人的近况。
“当初,在澳洲找你和声儿,我和你姨,还有你爸妈每天黑介都去酒吧,不喝酒睡不着。”管父笑眯眯的,指指桌上一小盅白酒,“茅台,你爸邮给我的,在贵阳机场买的。”
“他们一直觉得挺不好意思,全程都没花什么钱。”范锡吃了口折耳根炒腊肉,炒熟之后的味道还可以。
“应该的,你是声儿雇的保镖,怎么可能让你爸妈自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