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得不亦乐乎,忘记了胸腹和后背的阵阵钝痛,不时驳回道:“不行,您这消费不够二十。”
盲盒即将售罄时,大雨点噼噼啪啪地砸下来,在摊子上绽成水花。
范锡开始忙着收摊,忽然头顶一暗,一把伞遮了过来,两根夹着购物小票的手指伸在他面前。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。
光是看这只手,他便知道对方是谁。他怔了怔,接过小票,对男人说:“你挑一个吧。”
管声随手一选,拆出个龙猫,笑着把东西揣进兜里:“我弟说昨天在这遇见你了,所以我来见识一下,你是怎么骗人的。”
他嘀咕:“我没骗人,这只能说是一种心理暗示。”
“挺聪明的嘛,臭小子。”管声忽然蹙眉,猛地抬高他的帽檐,盯着他红肿的面颊,“脸咋了?”
“没事,上课时不小心被学员踢到了。”范锡把帽子压低。雨势凶猛起来,他心下一喜,飞速把东西收好,背起装满折叠伞的旅行包。
“你要出门玩儿?”管声疑惑道。
“去地铁站口卖伞。”
他一路跟着范锡,来到最近的地铁站。
只见其将背包挪到胸前,翻出收款码挂在拉链处,又拿出几把折叠伞,用不高不低、不急不缓的声音吆喝:“十五一把十五一把,晴雨两用,纯色条纹格子都有。”
不知为什么,管声被范锡卖伞的样子萌到了。明明没有任何萌点,本来就不算多帅的脸还挂了彩,可他却小腹发热。滚烫的呼吸困在口罩里,几乎要把自己灼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