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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二话没说,直接问想怎么解决。范锡自然是想私了,说:“您看着给吧,不过挨打的那份钱是四千。您曾孙定的零售价,一下二百,我数着呢。”

老爷子脸色涨红,因怒火和羞愧而浑身发抖,当场用手机给他转了两万四。两万是医药费,和精神损失费。

随后,威名赫赫的朝阳大壮儿、年级话事人,就被太爷爷提溜着耳朵,一路哭嚎着回家了。

范锡洗了把脸,在兄妹俩的关切中没事人似的走了。他步履轻快地离开小区,而后才捂住后背,缓缓坐在公交站候车椅。双目紧闭,颤抖的长睫间渗出泪水。

他忽然想起什么,吸了吸鼻子,把欠冬子的钱连本带利还了。对方很快打来电话,说改天用利息请他吃饭。

“你帮了我不少忙,该我请你才对。”

说完,他听见冬子身边传来女友的小声嘀咕:“你看吧,他有钱,就是不想还你,以后他再借钱别搭理他。”

“草,闭嘴!”冬子怒吼,“你懂个屁!这婚不结了,谁爱结谁结!”

范锡尴尬地听他们吵了一会儿,默默挂断电话。他找家面馆吃晚饭,吃到一半嘴里实在太痛,去药店买了一种治疗口腔伤口的喷剂。

傍晚时分,商场周围客流量很大。

他马不停蹄赶回公司,取了盲盒和雨伞,来到昨天的位置摆摊。布置妥当,他对着偶像的巨幅广告拜了拜:“义兄,保佑我财源广进。”

云层正在变厚,风也大了,天气愈发闷热,酝酿着一场雨。刚在商场吃过晚餐的路人纷纷止步,出示消费小票或记录,换购盲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