瞄着对方的身量,他心弦一动,已然有了答案,又不敢确定。过了马路,他继续走,随后快步闪进一条胡同,藏在一间小卖部的门垛旁。
十几秒后,男人追了过来,因失去目标而茫然四顾,口中纳闷儿地嘀咕着。
“哎。”他开口轻唤,鼻腔发酸,一时欣喜、无措又迷茫。耳机里,刚好响起他最喜欢的《遥不可及》,为这个场景加入bg,还挺逗的。
男人愕然回首,看向他所在的那片阴影,因紧张而频频调整帽子。两条长腿原地挪腾几下,终于缓缓迈步靠近,挥了下手,说:“嗨。”
沉默,漫长而尴尬的沉默。
从前,他们一睁眼就有说不完的话,如今却只能呆呆地打量彼此。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,乱成一团无从开口。
范锡实在不知该做什么,为了显得不那么木讷,便低头吃了一块紫菜包饭。嚼着东西,便自在了一点,而且自己做得可真好吃啊。
“你做的?”管声没话找话地凑过去,捏起一块塞进嘴里,“嗯,好吃,还有肉松呢。你卖多少钱一盒?”
“原味的十块,肉松的十二,金枪鱼的最贵,十五。”
“不贵,在店里起码三十打底。”
说完,管声俊逸的眉宇舒展出一个笑,范锡也跟着笑了。氛围轻松了点,但还是沉沉地压在身上,像陷入某种粘稠的液体。
沉默再度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