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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公墓回到市中心,他请“岳父母”和“小舅子”吃了顿饭。他们真的很伤心,也真的怕掏钱,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他欠了多少债。

他主动提起:“我欠了四十多万,努努力,几年也就还清了。”

“那你们还养狗?”苏豪从牛瘪锅里夹了块牛头皮,开始吧唧嘴。

“一个月也吃不了多少,”他淡漠地回应,盯着对方不断发出噪音的嘴,“就喂最普通的狗粮,硬,吃的时候咔嚓咔嚓的。”

望着那一锅牛瘪,他想起在岛上时,曾讲起这道黔东南美食。

当时,管声捂住鼻子,仿佛面前就有一锅,嫌恶地说:“我拍那种旅行综艺时见到过,不过没吃。玩游戏输了的那一组吃,我是获胜方。往边上一站,那味儿,闭上眼睛就像来到一片刚施过肥的农田。说白了,那不就是煮屎吗?”

他笑道:“才不是,是牛胃和小肠里未完全消化的草。”

“你吃过?”管声瞪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。

“吃过啊,我们喝牛瘪汤,就像你们喝唐山12度似的。”其实,他也极少吃。牛瘪火锅要去专门的店里吃,谁家成天下馆子?

管声嘴角抽搐一下:“淦,我以后不亲你了。”

他便追着男人打,然后双双倒在金黄细软的沙滩,野兽般肆无忌惮地厮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