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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选了张黑胶唱片来听,就接到方博的电话:“声哥,我刚路过个宠物店,好像看见帅呆了,你不是把它给范锡了吗?”

那小子敢卖了我的狗?!

“快去问问!谢谢!”管声大吼,吓得对方有点不知所措,低喏一句挂了电话。

片刻后,方博又打回来:“打听好了,没卖,是寄养。老板说它主人回老家领证去了,这两天就回来。”

“干嘛去了?!”管声胸口骤然一麻,如同中了一枪。

方博沉吟着:“好像……是领结婚证。”

“应该是别的什么资格证?”

“也可能吧。”

管声淡淡地说了句“你忙吧”,而后如泥塑般僵坐在椅子里。领什么证,不能邮寄或代领,一定要本人回老家去?

不,不可能是结婚证!可是,还能是什么?

人心都是肉长的,人心也是铁做的。难道范锡真的铁了心要报复他,要他后悔莫及,随便找了个女人闪婚?

他五内如焚,惶然地在屋里兜圈子,焦躁得像掉进滚水里的蛤蟆。他当即要订机票去凯里,可首演在即,要练歌练舞,哪有功夫乱跑。

不管了!

他订了最早一班飞贵阳的航班,又买了贵阳到凯里的高铁票,坐在沙发干等。这种提心吊胆,就像睡前在床上缝衣服,却弄丢了一根针,怎么也找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