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很久,也无人来应,才发现听错了,方才的动静来自于楼上。
这时,隔壁那扇贴着葫芦娃的门开了,走出个彪形大汉,悠然地吞云吐雾,说:“那老弟搬走了。”
他连忙低头,戴好口罩,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九月十几号吧。”
所以,他们刚分手,这小子就搬家了。他朝屋里一瞥,影影绰绰还有几个大汉。莫非,这里藏着什么野鸭会所?葫芦娃主题的?
男人上下打量他,忽然哼笑一下:“那天晚上,跟他吵架的是你吗?”
他不置可否,耸了耸肩。
“他很伤心,精神都有点不对劲儿了。”男人猛吸一口烟,“你们吵架后,有一天晚上,我在外面跑到后半夜。回来时,他正在楼下遛狗,我听见他在跟狗聊天。”
管声抬手挥开烟雾,立即问:“说什么?”
“他说:你爸真不是个人。我寻思,狗的爸爸只能是狗,当然不是人啦。”
管声盯着烟头的火星子,感到肺里充满了可燃气体,随时会炸。
他道谢后钻进楼梯间,给范锡打电话,却发现成了空号。可真行……他不甘心,又压下火气,查到范锡公司的电话,值班客服说范教练已经离职。
好啊,哈哈,这个粉丝从他的生活里全身而退了!又脱粉了?正好,他还不稀罕呢!
他怒极反笑,回家倒头便睡。
翌日难得休息,他把自己关进工作室写歌。可从早呆到晚,脑中白茫茫一片真干净,那些绚烂的构思全都不见了。他人回来了,却把脑子留在了岛上。空洞、浮躁、焦虑,取代了源源不绝的灵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