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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呀?”一个拐着弯儿的中年男声响起。他发现输错了,这是同一层的管声父母家,于是道歉后重新叫门。

“哪位?”是熟悉的温柔清朗的声线。

“您好,外卖。”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绷着嗓子说。

“没点啊。”

“可能是您朋友叫的吧。”

“什么东西?”

他捂住嘴笑了,接着用正常的嗓音说:“八宝粥。”

咔哒——门开了,男人震惊而欣喜地吸了口气:“你……快进来!”

刚出电梯,范锡就被一个热情的怀抱裹住,像娃娃机里被抓住的玩偶,几乎悬空着进了门,凉爽的冷气令他打了个寒颤。

火热的吻,又令他回温。

管声把他抵在门上,掀了头盔,贪婪野蛮地啃噬他的唇,呢喃着品尝他嘴角的雨水:“我好想你,我一有空就想你,没空时走神儿也想你……”

“那你怎么不去找我?我告诉过你,我住哪儿……”他在吻的间隙问道,没有得到回答。

绵长的深吻结束时,地垫早已被雨衣滚落的水珠打湿。范锡赶紧脱下来团了团,随后呆望着眼前朝他微笑的男人,红肿的嘴唇半张。直到对方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拖鞋,说:“进来呀,傻小子。”

“你脸上的疤淡多了,”他仔细端详管声的脸,“能完全去掉吗?”

后者苦笑一下,轻轻摇头。

“哦对,我把你儿子也带来了。”他蹬掉湿漉漉的鞋,放下旅行包。刚拉开拉链,帅呆就急不可耐地钻出来四处巡视,阔别已久的家令它格外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