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地方小,不够它玩的,憋坏了,不像你家这么大……”范锡环视管声的家,眼珠好奇地转动。管声早已深入他的生命,而他却初次走进对方的生活。
房子至少有150平米,装修风格简约素雅,只有三个房间,因而显得特别宽敞。窗外视野开阔,东可观国贸,西可望西山。
客厅靠近阳台落地窗的位置,有一架黑色三角钢琴。这种细腻且极具质感的黑,还是头一次见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,好贵的施坦威。”范锡探出手又缩回,吐了吐舌头,“别给你摸坏了,哈哈。”
“没事,我还怕它硌着你手呢。”管声把一条柔软的毛巾罩他在头上,“你怎么戴着个头盔啊?”
“我借了辆电动车,装成外卖小哥,就不惹人注目啦。”他擦拭脖子和脸上的雨水,“下雨天,外面本来也没啥人。”
他笑了笑,管声呼吸一滞,定定地注视着他。
他的发型,被头盔压得直直愣愣。平淡无奇的脸上,湿润的黑眼睛正四处张望,整个人就像一株淋湿的野草,却胜过所有瑰丽芬芳的花儿。
管声立定跳远般朝他扑过去,又刹住车,因自己的急色而暗暗恼火。为什么,这小子只是打扮成普通的外卖骑手,却如同穿了丁字裤般诱人?
“过来,带你看看我写歌的地方。”管声强压下欲望,拉着他的手,走进朝北的房间。见他好奇地摸了摸厚重的房门,便笑着解释:“这是隔音门,我的工作室做了全屋隔音,哪怕蹦迪都不会扰民。”
说起蹦迪,范锡想起偶像那不敢恭维的舞姿:“舞练得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