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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锡惊愕地看着她。

他没有直接承认,但他知道,苏盼看穿了一切。她说,自己从小就擅长察言观色,揣摩别人的心思。若她生在战争年代,也许会是个出色的谍报人员。

最后,她用一句感叹收尾:“总之,你们独生子女不懂这些啦。”

送走苏盼,刚出地铁站,就接到了管声的电话:“吃完了?吃了啥?”

“就点了几个清淡的菜,苏盼嗓子不舒服。”

“我还没吃呢,”一阵低沉暧昧的笑喷进耳朵,他感到耳根燃烧起来,“我想喝八宝粥。”

“那……我去你家熬粥给你喝?”范锡轻佻地笑了。他们已经分开24天,在常人看来,这段时间远称不上漫长,却足以让他丢掉矜持。

在岛上,哪怕是火药味最浓的时候,相隔也不过几十米,一侧目就是彼此的篝火。

“这么贴心?”管声顿了顿,“你先别来,再等等,到时候我去找你。”

这时,范锡听见了隐约的钢琴声,便问:“你家里还有人?”

“我哥们儿,白又白。”

范锡心底涌起一股酸楚,沉默几秒,问:“声哥,我算是你朋友吗?”

“当然。”管声轻快地说。

“那么,为什么我不能也像他一样,以朋友的身份去看你呢?”范锡平静地问,“你之前还说,要我陪着你写歌。”

另一端的男人陷入缄默,呼吸深沉如同叹息。范锡站在路边,眼前的交通灯绿了又红,管声才重新开口:“对不起,说那话的时候,我心里还没有你。现在我心虚,我怕别人顺藤摸瓜,把你这个大瓜给摘了……对不起,我不能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