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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前,他们去饭店订了十几桌酒菜。

一周之后,父母宴请亲朋邻里,把葬礼时收到的帛金退了回去,同时也算是庆祝他福大命大。宴席结束后,范锡便踏上返回j城的路。

机票比高铁便宜,所以他选择飞回去。他觉得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名人,刻意戴着帽子低调行事,不过这一路倒是没人认出他来。

他一口气带了很多东西,因为出租屋里的“遗物”都被父母带回老家了。在澳洲玩时,他看见老房东的朋友圈,得知他的后一任租客刚搬走,房子正好空着,于是便又住了回来。

这里靠近地铁线,去哪儿都方便。为了让房东同意养狗,房租每月多了三百块——从三千五变成三千八,并承诺损坏装修照价赔偿。

以他那长期徘徊在八千左右的工资来讲,这个房租有些高了,但他无需攒钱结婚,所以不觉得有压力,以舒适度为先。

大扫除之后,他给帅呆和自己都冲了个澡,先联系管声,然后又打给好友苏盼,想请她吃饭。

听父母说,她帮了很多忙。

苏盼在一家创业型的互联网公司做营销工作,高薪高压,但她乐在其中。还特别喜欢加班,赚加班费和交通补贴。

说好今天正点下班,可是范锡坐在写字楼下的小广场等了一个钟头,她才姗姗来迟。

“范小粥!”她捂着洗得发旧的裙摆跑了几步,又捂着嘴一阵咳嗽,“抱歉啊,临时有事。”

范锡摆摆手,表示自己无所谓,随后问:“你怎么还在咳嗽?我走之前你就这样,后来又去医院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