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今天我去。”范锡把帽子搁在他头上,顺便平静地说出心里话,“声哥,自从踏上这个岛,我承担了七成的工作量,而你干得少吃得多,有时候就像在坐月子。这些,就算是我作为保镖的义务,但是从明天开始,要平均分配工作哦。”
说完,范锡感觉轻松了几分,自己为何如此直白?大概因为劳务合同到期了吧。
这番话说得管声有点发懵。
那双温和喜人的黑眼睛直视着他,言辞却相当不温和。他登时怒火中烧,一把掀了头上的绿帽子,厉声诘问:“坐月子?你,你居然说我像坐月子?!我花钱雇你,你为我服务不正常吗?”
“对啊,所以我说,先前那些就算是义务。”范锡抬起晒得发红的脸,仰视着正在逼近的男人,“你可能不记得了,我的劳务合同到今天为止。”
管声愣了一下,摸摸鼻子,唇边浮起一丝不屑的笑:“哈,原来你是差钱,那就续约好了。”
范锡淡淡地拒绝:“可我不想接着当保镖了。”
“那就换个岗位,保姆。”
“不干,不会伺候人。”他用冷静平和的语气,说出相当牛b的话。
“呦,我才发现,你还挺倔。”管声摊摊手,又叉起腰,像是为自己壮势,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我不想怎样,就是提醒你一下,从明天开始,你不但不是雇主,而且还欠薪了哦。你不能再随意支使我,给我脸色看了。”范锡猛然出腿,那截树干咔嚓一下应声而断。他把木头踢到阳光下暴晒,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,又去修理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