碘伏擦在创口,是非常痛的。柏渝完全压不住生理反应,眼泪啪嗒啪嗒的掉,还自己给自己吹伤口,边吹边说:“陆子期,好疼好疼好疼……”

‘笨蛋饲养员’陆子期,很清楚柏渝有多怕疼,他手上动作更轻了几分,同时说:“还知道疼啊?刚才若无其事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是铜骨铁臂,不怕疼了呢。”

柏渝边掉眼泪,边理直气壮的说:“没发现,就感觉不到疼啊。”

讲完,他抽了抽鼻子,盯着自己右手血肉模糊的掌心,问:“陆子期,我的手坏掉了,等下我能去班主任那儿,请假吗?”

陆子期推了推眼睛,说:“不能。”

“我的手哎,右手哎!这么大一块皮,没有了哎!”柏渝疯狂明示,“这没法上课了啊!得回去休息。”

陆子期面无表情的回答:“你是用脑子上课,不是用手上课。”

不被允许请假逃课的柏渝,仿佛身宇息体被掏空了,习惯性的瘫进陆子期怀里,下巴搁在陆子期的肩膀上,有气无力的说:“可是我也没有脑子啊。”

陆子期僵了一下,倒不是因为柏渝的靠近,毕竟这种靠近,陆子期已经习以为常了。他拧眉的原因,在柏渝又说自己没脑子。

他扣柏渝的腕骨,进行最后的清创,同时问:“你爸妈,最近有回来?”

柏渝奇怪的说:“没有啊,陆子期,你问他们干什么?”

提及柏渝爸妈,陆子期有明显的排斥,与不喜,他嗓音都低沉了许多,说:“没回来,你怎么又说那种,什么没脑子的话?”

柏渝直起身子,诚实的说:“可是,我确实没头脑,没有我爸妈聪明啊。”

陆子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