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滴答——

这是血液砸落在地的声音。

钱潜循声看过去,看见柏渝被血浸染的右手掌心,他惊跳开,大喊:“我草!柏渝,你的右手,右手废了吗?!我日,血流不止啊!”

被提醒的柏渝,抬起自己的右手,看见血肉模糊的手掌心,瞬间感知到疼痛,和恐惧。他举着右手大叫:“我屮艸芔茻——陆子期,陆子期我的手,要没了,要没了,比班长流的血好多!哇,我要死了——”

咋咋呼呼的,特别吵。

吵得医务室内,正在接受医生治疗擦伤的柯遥,都从被柏渝背到医务室的恍惚中清醒过来。

医生也听见了柏渝的叫喊,她笑了一声,边给柯遥洗伤口,边说:“同学,你男朋友还真是喜欢你呢,明明比你擦伤得更严重,却完全没意识到,只记得你身上的擦伤。”

‘男朋友’三个字,让柯遥面红耳赤。

而医生所言,关于柏渝擦伤比他还严重的事儿,又让柯遥僵住了。

——他完全没意识到柏渝也受伤的事儿。

不过下一秒,医生笑眯眯的说:“担心了?放心吧,像那种皮实的男孩子,受那点擦伤,是不怎么碍事的。”

柯遥悄悄松了口气。

对的,柏渝很皮实的,一点擦伤,不打紧。

被认为很皮实的柏渝,这会儿被陆子期扣住了手腕,拖到小树林里去了。

小树林的长椅上,陆子期小心翼翼的给柏渝清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