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是特别的。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,还是说给朝宋听。
有时候豁然开朗只是一瞬间,安叙归想,他既然离不开朝宋,那便就不离了吧。
把人好好的养在身边,也好过他孤身只影日日夜夜备受煎熬。
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,每次接触便更是醉人得厉害。安叙归含着朝宋的舌尖,那强烈的欲念稍稍得到满足之后,便又是更多的火热,无论如何也填不满。
他手指轻挑开衣袍的腰封,那素衣便层层剥落了,朝宋身上猛然发凉,然后便贴上男人炽热的身躯。
今晚的月色无限好,淡淡的酒气熏醉了有情人的心,微风里带着蜜意柔情。
安叙归的动作很快,时常大臣们挤满了小小书房,议事的时辰不定,大半天就过去了。
有了明确的决定,他就下了旨,开国库拨款,皇帝亲自督察,各级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不敢有丝毫的松懈。
引汉河之水,开凿数道河渠,西北地势走向是由高到低,引水凿渠不是难事,可汉河水流湍急,然后防治水灾才是难处。
于是重心便集中在了修建堤坝上,堤坝好啊,干旱期放水,雨季便蓄水。
安叙归和一众人实地考察了很多次,这工程巨大,所到之处皆是灰尘四溢。
西北地区的壮力男子几乎都见不着了,全去修水渠了。他们是自愿的,有皇帝的监督,下面不敢有什么动作,没有压迫欺诈,这修水渠是为他们大家伙好的事,明事理的人都知道。
百姓皆闻当今皇帝安叙归昏庸无道,可如今仿佛是变了个人,虽然远远看着便觉得难以接近,身上的霸气浑然天成。
可这皇帝亲民啊,他这次没有站在高高明堂之上,而是脚踏实地的踩在了和他们同样的烂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