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在它的脑海里,在这个熟悉的气味的拥有者面前,它依还是当年那只畏惧着却被扔进玻璃箱的小可怜。
犹豫了好一会,沈长聿伸出手去,轻轻的碰了下血兽的爪子。
粉色的肉垫上满是伤痕,触手不再柔软,反而粗糙的很。
沈长聿皱起了眉。
眼前血兽撒娇的模样笨拙的很,若是小上一些,怎么打滚都能看出几分憨态可掬来,如今却只剩下狰狞,连伸个爪子都要担心它会不会在下一秒把他拍扁。
但它的确对他没有任何的恶意。
所以,维塔,你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?
这一瞬间,沈长聿只觉得身上背负着的那个和他亲密无间的灵魂是那样的陌生。
只是维塔不会再主动跟沈长聿说些什么。
就像沈长聿所猜测的那样,维塔在一点一点的提醒他一些他忽略的事情,借此让他有一定的心理准备。
细想下来,维塔这些年来说的话这时候也带上了几分古怪的色彩,比如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血徒,就好像在问为什么不喜欢他一样。
沈长聿不敢细想。
四年相伴的感情到底还是让他不愿意那般揣测维塔,他是先逃避的那个。
这倒是让维塔有些心情复杂。
忽略一切与维塔有关的线索,沈长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头受伤的血兽上。
在确定对方的确不会伤害他以后,他沉默着给它处理的伤口,拔出一切刺穿它皮肤的武器,让其不再阻碍伤口的恢复。
这头血兽身上最严重的伤势在左眼,眼角的位置刺进了一根铁棍,撕裂了好一处伤口。